我被辞10个月，公司叫我跑来调程序，财务付1万5服务费，经理愣了

“大力啊，你算是公司老人了，要有觉悟，有些事情像小王学习学习。你看我们公司现在效益不好，不如你主动提出降薪吧。”

小王是我的徒弟，半年前经理突然招来的，美名其曰帮我分忧解难，我总觉得事情不对，于是瞒着核心东西没教小王。

果然，卸磨杀驴在这了，我直接拒绝了降薪要求，没过几天自己就被辞退了。

然而十个月后，公司出了问题，喊我来调程序，我一看就知道问题出现在哪，很快就解决了。

最后报价1万5千，经理看着脸都绿了。

01

我叫李大力，在这家不大不小的软件公司里干了快十年了。

公司里那套核心业务系统，从最初搭架子到后来修修补补，几乎全是我一手弄起来的。

这套系统就像我拉扯大的孩子，它哪儿有毛病，我一清二楚，甚至听它运行的声音都能知道个大概。

公司里管技术的，名义上还有个经理，但他主要是动嘴皮子搞管理的，真能动键盘解决实际问题的，就我一个。

所以，虽然我职位不高，但经理平时对我还算客气，毕竟系统一出问题，全公司都得瞪眼，最后压力全都会到他那儿。

日子本来就这么过着，虽然忙点累点，但也踏实。

直到去年夏天，经理突然找我谈话，笑容满面。

“大力啊，你看你，为公司立下了汗马功劳，这些年太辛苦了。”他给我倒了杯水，语气那叫一个诚恳。

我点点头，没吭声，心里琢磨着这是要给我涨工资了？虽然觉得希望不大。

结果他话锋一转：“公司考虑到你的负担太重，决定给你找个帮手，给你打个下手，也能让你别那么忙，轻松点。你看怎么样？”

我愣了一下，找个帮手？听起来是好事。

我一个人确实也忙得脚不沾地，多个能搭把手的，我能省心不少。

于是我点点头：“那挺好，谢谢经理想着。”

没过几天，徒弟就来了。

是个二十出头的小伙子，叫小王，刚毕业没多久，看起来挺机灵，见面就喊“李师傅”，嘴挺甜。

经理拍着我的肩膀：“大力，这可是个好苗子，你好好带带他，把你那身本事都传给他，将来你也能轻松点。”

我嘴上应着“没问题，放心吧”，心里却打了个转。

教徒弟？没问题，我这人也不藏私，该教的都会教。

但是，“都传给他”？经理这话听着有点意思。

我开始教小王。

从最基础的环境搭建、代码规范、业务逻辑开始讲起。

小王学得挺快，脑子活络，一些简单的模块调试、小bug修复，很快就能上手了。

看他进步快，我也挺高兴，确实帮我分担了不少杂活。

但是，核心的东西，我留了心眼。

比如系统最关键的几个核心算法模块的源代码，我从来没让他碰过。

那是我花了无数个通宵，试了无数次错才调通优化的，是整套系统的心脏。

还有跟外面那几个关键供应商接口的密钥配置和应急处理流程，我只存在自己脑子里，连文档都没写。

更别提那几个只有我知道的，代码调试命令和日志开关了，那是为了快速定位复杂问题留下的“后手”。

不是我不信小王，而是我在这行混了这么多年，太明白“教会徒弟，饿死师傅”的道理了。

手里没点看家的本事，说不定哪天就得看别人脸色吃饭。

我把这想法跟老婆说了，她还笑我老脑筋，说现在哪还兴这个。

可我总觉得，经理突然这么好心想让我“轻松点”，背后没那么简单。

我把基础的东西、繁琐的活都慢慢交给了小王，自己倒是真轻松了不少。

小王也挺得意，觉得学到了不少东西，能独当一面了。

经理时不时过来看看，对着小王表扬几句，然后对着我笑得更意味深长。

我看着经理那笑容，心里那点不安越来越重。

02

果然，教我猜着了。

差不多半年后，徒弟小王已经能把日常的维护工作做得有模有样了。

经理找我谈话的次数明显少了，见到我也不再总是笑眯眯的了。

有一天下午，他又把我叫进了办公室。

这次没了茶水，他直接靠在老板椅上，“大力啊，你来公司年头不短了，是老人了。”

我点点头，等着他下文。

“公司最近呢，效益方面压力比较大。你看啊，你这个岗位呢，现在有小王能分担不少工作了。”

他顿了顿，看着我，“你的工资呢，在公司里算是比较高的那一档了。公司希望，你能主动提出降点薪，和大家一起共渡难关嘛。你放心，等公司效益好了，肯定给你涨回来！”

我心里冷笑一声，来了。

让我主动降薪？这话他怎么说得出口。

我装傻，一脸茫然和诚恳：“经理，降薪啊？我家里情况您也知道，房贷车贷孩子上学，都指着我这点工资呢。降了薪，日子真没法过了。再说，小王现在虽然能干点活，但那都是皮毛，真遇到大问题，他还差得远呢。”

经理脸色有点不好看了：“大力，你这就是不相信公司了嘛。小王年轻人，学得快，很快就能挑大梁了。你是老师傅，要有觉悟。”

我继续装傻充愣：“经理，不是我没觉悟，是实在有困难。而且这套系统真离了我，万一出点大事，损失可不是我那点工资能比的。”

经理看我油盐不进，脸色彻底沉了下来，挥挥手：“行了，你的困难我知道了，你先出去吧。”

过了两天，人事找我谈话了。

直接给了份解除劳动合同的通知书，理由冠冕堂皇，说什么“公司架构调整，岗位冗余”。

赔偿金倒是按法律规定给的，一分没少，显然是有备而来。

我收拾东西的时候，小王就在旁边看着，眼神有点躲闪，又有点掩饰不住的得意。

我瞥见他快步走进经理办公室，隐约听到他表功似的声音：“经理您放心，那边系统我都摸熟了，没问题……”

我心里那点憋屈，突然就散了，只剩下冷笑。

傻小子，你碰到的那些，连门都没入呢。

这公司离了我，这套系统迟早要出大事。

03

被辞退之后，我倒也没急着马上找新工作。

干了这么多年，攒了点家底，正好休息一段日子。

而且，我这手艺，还真不怕没饭吃。

以前圈子里认识的朋友，还有以前合作过的一些小公司，知道我从原公司出来了，时不时就有人找我干点私活，帮忙解决点技术难题，给的报酬都挺不错。

时间自由，赚得也不少，我倒也乐得清闲。

一晃，十个月就过去了。

这期间，我偶尔也从以前的同事那里听到点原公司的风声，据说那套系统出过几次小毛病，小王折腾半天才弄好，还有次差点误了事，让经理发了大火。

这天下午，我正窝在家里电脑前帮别人调试一段代码，手机响了。

一看号码，我心里咯噔一下——是原公司那个经理。

他找我干嘛？犹豫了一下，我还是接了，语气不咸不淡：“喂，经理？有何贵干？”

电话那头，经理的声音透着一股子以前没有的热络，甚至还有点不易察觉的低声下气：“哎呀，大力啊，最近怎么样？忙不忙？”

“还行吧，混口饭吃。您有事？”我懒得跟他寒暄。

他干笑两声：“是有点事……那个……咱们公司那套业务系统，最近出了个挺奇怪的问题，折腾了好几天了，一直没解决，影响挺大的……小王他……他也搞不定。你看，你毕竟对那套系统最熟悉，能不能……能不能过来帮个忙，看看怎么回事？就当帮老东家个忙，费用好说。”

果然！跟我猜的一模一样！

小王那点三脚猫的功夫，果然撑不住场面了。

我心里一阵痛快，感觉这十个月憋着的那口气，终于顺出来了。

我故意沉吟了一下，显得很为难：“这样啊……经理，不是我不帮忙，我手头正好也有点急活，人家催得紧。而且，我这现在出来接活，都是有价码的，毕竟靠这个吃饭嘛。”

经理赶紧说：“理解理解！价码好商量！只要你肯来看看，绝对亏待不了你！你看明天上午方便吗？”

我知道时机到了，拿捏着分寸：“行吧，看在以前的情分上，我明天上午抽空过去一趟。不过咱先说好，我只是去看看，能不能解决不敢保证。而且，我现在的行情，出门处理紧急故障，起步价就是一万一，如果能解决，视情况再加。没问题吧？”

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钟，我几乎能想象到他肉疼的表情，但他还是咬牙答应了：“没问题！一万一就一万一！明天上午我们等你！”

挂了电话，我长长吐了口气。

明天，得让你们知道知道，当初卸磨杀驴，是多蠢的决定。

04

第二天，我故意比约定时间晚了半小时才到原公司。

公司里没什么变化，只是看我的眼神都怪怪的。

经理早就在他办公室门口等着了，一见我，脸上堆满了笑，只是那笑容有点僵硬。

小王坐在我以前的位置上，低着头，不敢看我，脸色通红。

“大力来了！快请进快请进！”经理把我让进办公室，又是让座又是倒水，殷勤得不得了。

我摆摆手：“经理，别客气了，直接看问题吧。我时间不多。”

“好好好。”经理连忙引我到一台电脑前，“就是这个问题，系统某个流程总是莫名其妙中断，日志也查不出明显错误，数据对不上，客户那边催得紧。”

我坐下来，大致看了看现象，心里已经有数了。

这问题我以前遇到过，不是常见的bug，跟系统底层的一个内存管理机制有关，还有一个隐蔽的日志开关需要打开才能看到详细错误信息。

这些细节，我当初根本没教给小王，他当然抓瞎。

我装模作样地敲了会儿命令，查看了几个我自己才知道的隐藏日志文件。

经理和小王就在旁边紧张地看着，大气不敢出。

过了大概二十多分钟，我停了下来，对经理说：“问题定位了，有点复杂，涉及到核心模块的一个兼容性问题，需要修改几处配置，还要打一个小补丁。我能解决，大概需要一两个小时。”

经理一听能解决，顿时喜出望外：“太好了！大力！我就知道你得行！快！需要什么配合？”

“给我个有权限的账号，再别让人动测试环境就行。”我淡淡地说。

接下来，我噼里啪啦地敲着键盘，把我早就知道的那几个命令和配置修改逐一完成。

其实真要从头排查，可能得花上大半天，但我对这套系统太熟了，知道毛病在哪儿，直接奔着要害就去了。

不到一个半小时，系统流程跑通了，测试数据全部正常。

经理看着监控屏幕，长长松了口气，脸上的笑容真切了不少：“哎呀！大力！真是太感谢你了！你可真是救了我们了！晚上一定得请你吃饭！”

“吃饭就不必了。”我站起身，关上电脑，“问题解决了，结下账吧。”

经理一愣：“结账？”

“对啊，昨天电话里说好的，起步价一万一，解决了问题。这问题不算特别复杂，但也不简单，耽误我大半天时间，还动用了我的核心经验。这样吧，一共一万五，凑个整。您看是转账还是现金？”我说得清清楚楚。

经理的脸瞬间就僵住了，笑容凝固在脸上，眼睛瞪得老大，好像没听清：“多……多少？一万五？”

“对，一万五。开发票的话，税点另算。”我重复了一遍。

办公室里安静了，旁边的几个同事都竖着耳朵听，小王的脸更红了，头垂得更低。

经理的脸色变了又变，从震惊到难以置信，再到肉疼，最后挤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：“大力……这……这价格是不是有点……高了？你看，毕竟你以前也是公司的人，这才干了不到两小时……”

我打断他：“经理，一码归一码。我以前是公司的人，公司给我发工资。现在我不是了，我是你们请来的外援，靠手艺吃饭。市场价就这样，甚至我这还算便宜的。要不是老东家，换别人这种急事，没两万五我都不一定来。财务室在哪？我直接去找财务办手续吧。”

经理张了张嘴，半天说不出话，脸憋得通红。

他看了看周围竖着耳朵听的员工，可能觉得面子挂不住，最终艰难地挥挥手，对小王说：“去……带李师傅去财务……办一下。”

他看着我，眼神复杂极了，突然又开口，语气带着一丝恳求：“大力啊……你看，你这技术，确实没得说。要不……你还是回来上班吧？我这就把小王辞了！工资……工资咱们还可以再商量！”

我停下脚步，回头看着他，笑了笑：“谢了经理，不了。我现在这样挺好，自由，赚得也不少。关键是，心里痛快。”

说完，我跟着面如死灰的小王，走向财务室。

05

财务是个大姐，以前关系还行。

她看到我，又看到小王那脸色，大概明白怎么回事了。

她没多问，小声跟我说：“经理刚打电话来了，说付一万五服务费。公司现金够，直接给你现金可以吗？省得转账麻烦。”

“行，现金最好。”我点点头。

她很快帮我办好了手续，把钱从保险柜里取出来，整整一万五，厚厚的两沓。

她递给我的时候，小声叹了口气：“大力，你这钱赚得是痛快，就是……”

我接过钱，仔细点了一遍，不多不少。

笑了笑：“大姐，凭手艺吃饭，没什么不痛快的。谢了。”

我把钱塞进背包，转身就走。

走出财务室，看到经理站在走廊尽头，正看着我，脸色灰败，眼神里全是懊悔和复杂。

我知道他在想什么。

一万五，相当于我以前一个月的工资。

公司花一万五，买了我不到两小时的“服务”。

而以前，我拿着这一万五的月薪，给他当牛做马，维护着整个系统的正常运转，让他省了多少心，创造了多少价值。

他现在一定悔得肠子都青了，再也找不到像我这样技术过硬、要价还相对不高的老师傅了。

小王那种水平的，就算只开五六千的工资，真遇到大事，啥用不顶，造成的损失可能多少个一万五都打不住。

我对他点了点头，算是告别，然后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公司大门。

从那以后，原公司那个经理再也没联系过我。

听说他们后来又招了两个程序员，工资加起来也不低，但系统还是隔三差五出点小毛病，再也恢复不到以前那么顺畅的时候了。

我继续着我的自由职业，接点项目，解决点难题，价格公道，手艺可靠，日子过得越来越滋润。